時間:2021/9/13 10:39:38 來源:佛像雕塑藝術(shù)
北齊校書圖
北齊楊子華繪 宋摹本
美國波士頓美術(shù)館藏
宋摹本《北齊校書圖》卷舊傳為唐閻立本所作,現(xiàn)多認為原是北齊畫家楊子華所繪。此卷所繪內(nèi)容為北齊天寶七年文宣帝高洋命樊遜等人??眱?nèi)府所藏圖書的歷史事件,其后有范成大、陸游、韓元吉、郭見義、謝諤等人題跋。此卷現(xiàn)藏于美國波士頓美術(shù)館。
《北齊校書圖》是一幅有歷史史實內(nèi)容的紀實性圖卷,所畫的是北齊天保七年(公元556年),因為“時秘府書籍紕繆者多”,北齊文宣帝高洋“詔令校定群書,供皇太子。樊遜與冀州秀才高乾和、瀛州秀才馬敬德、許散愁、韓同寶、洛州秀才傅懷德、懷州秀才古道子、廣平郡孝廉李漢子、渤??ば⒘U長暄、陽平郡孝廉景孫、前梁州府主簿王九元、前開府水曹參軍周子深等十一人同被尚書召共刊定。這一規(guī)模宏大的校對工作嚴謹、高效地完成了,“凡得別本三千余卷,五經(jīng)諸史,殆無遺闕。”
圖中共描繪三組人物,最右邊是一文士,身著長衫,面目清秀,雙手執(zhí)卷,背對著其他人,正聚精會神地審讀,看那專注的眼神,世外其他的一切似乎此時已和他沒有關(guān)系。往左看出現(xiàn)了一個中心人物,他方臉寬額,滿臉胡須,身著淺紅衣袍,腳穿黑靴,坐于凳上,右手執(zhí)筆,左手扶著書卷,好像是在給他面前文士批閱指點,而文士則彎著腰恭敬地手展書卷等待。在文士左邊有一人拿著筆似在苦苦冥思,在他后面有一穿淺紅衣服的書童背對著手拿物品正欲離去,另外有二侍女手拿物品在旁邊靜立而侍。中間有士大夫四人坐于方榻之上,榻上擺有餐盤,里面盛有菜肴,還有酒杯、硯臺、箭壺、琴等物品,四人上身均穿透明紗衫,著吊帶長袍,榻內(nèi)正面一人大概是樊遜,正在認真地執(zhí)筆書寫;其余三人,一人側(cè)身坐于榻邊,右手執(zhí)毛筆,左手舉著似剛寫完的書絹在專心審閱;另一人是背面,盤膝而坐,一張古琴的一角搭在左腿上,一角搭在榻邊上,伸出右手拉住右邊一人的腰帶不讓他下榻;右邊此人似乎想要逃避喝酒正欲離開,用右手與人推搡,一個童仆正給他穿靴。榻旁圍列女侍五人,均穿曳地長裙,挽相同發(fā)髻,或捧杯,或執(zhí)卷,或抱憑幾,或抱著靠墊,或提著酒壺,排列有致,顧盼生姿。畫左側(cè)有奚官三人,馬兩匹,一灰一黑,皆靜立側(cè)首觀望,奚官三人面目不一。
此畫中人物神情都描繪得極為生動,畫家用筆細勁流動,細節(jié)描寫神情精微,設(shè)色簡樸優(yōu)美,畫中家俱器用、人物服飾皆胡漢雜糅,符合北齊的實際情況。畫中人物的特征,已不同于顧愷之等人的“秀骨清象”。畫中人物面孔都呈鵝蛋形,聯(lián)系到近年來的考古發(fā)現(xiàn),似乎與北齊時期的墓室壁畫中人物有同樣的特征,因此《北齊校書圖》也屢屢為學界引用以論證北齊畫風。據(jù)宋代黃庭堅《畫記》、黃伯思《東觀食話》等書記載,《北齊校書圖》是宋摹本殘卷,據(jù)畫卷題跋,原為楊子華所畫,唐代畫家閻立本再稿,因為楊子華善于畫壁畫,所以有人把1979年出土的北齊婁睿墓的壁畫推測為他的手筆。唐代閻立本評其畫曰:“自像人以來,曲盡其妙,簡易標美,多不可減,少不可踰,其唯子華乎!”
第一組畫面,最右邊是一文士,身著長衫,面目清秀,雙手執(zhí)卷,背對著其他人,正聚精會神地審讀。往左看出現(xiàn)了一個中心人物,他方臉寬額,滿臉胡須,身著淺紅衣袍,腳穿黑靴,坐于凳上,右手執(zhí)筆,左手扶著書卷,好像是在給他面前文士批閱指點,而文士則彎著腰恭敬地手展書卷等待。在文士左邊有一人拿著筆似在苦苦冥思,在他后面有一穿淺紅衣服的書童背對著手拿物品正欲離去,另外有二侍女手拿物品在旁邊靜立而侍。
第二組畫面,有士大夫四人坐于方榻之上,榻上擺有餐盤,里面盛有菜肴,還有酒杯、硯臺、箭壺、琴等物品,四人上身均穿透明紗衫,著吊帶長袍,榻內(nèi)正面一人大概是樊遜,正在認真地執(zhí)筆書寫;其余三人,一人側(cè)身坐于榻邊,右手執(zhí)毛筆,左手舉著似剛寫完的書絹在專心審閱;另一人是背面,盤膝而坐,一張古琴的一角搭在左腿上,一角搭在榻邊上,伸出右手拉住右邊一人的腰帶不讓他下榻;右邊此人似乎想要逃避喝酒正欲離開,用右手與人推搡,一個童仆正給他穿靴。榻旁圍列女侍五人,均穿曳地長裙,挽相同發(fā)髻,或捧杯,或執(zhí)卷,或抱憑幾,或抱著靠墊,或提著酒壺,排列有致,顧盼生姿。
第三組畫面有奚官三人,馬兩匹,一灰一黑,皆靜立側(cè)首觀望,奚官三人面目不一。
在此畫卷中女子額上皆有面飾,這是一種古老的面飾,稱額黃,也稱“鵝黃”、“鴉黃”、“約黃”、“貼黃”、“宮黃”等。因為是以黃色顏料染畫于額間,故名。其俗可能起源于漢代,因明張萱《疑耀》中曾說:“額上涂黃,亦漢宮妝?!绷餍杏诹了逄莆宕鷦t尤為盛行。它的流行,與魏晉南北朝時佛教在中國的廣泛傳播有著直接的關(guān)系。當時全國大興寺院,塑佛身、開石窟蔚然成風,婦女們或許是從涂金的佛像上受到了啟發(fā),也將自己的額頭染成黃色,久之便形成了染額黃的風習,并進而整個面部都涂黃,謂之“佛妝”。唐虞世南《應(yīng)詔嘲司花女》:“學畫鴉黃半未成,垂肩鞶袖太憨生。”唐盧照鄰《長安古意》:“片片行云著蟬鬢,纖纖初月上鴉黃。鴉黃粉白車中出,含嬌含態(tài)情非一?!蔽宕杜谧印吩~:“鵝黃侵膩發(fā),臂釧透紅紗?!边@些詩詞中都提到了這種額黃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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