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京邸看花詩》醇厚有味
時間:2021/4/25 6:41:16 來源:收藏快報 支榮慧/福建南平
在碑學自金農(nóng)導始,至鄧石如、伊秉綬多姿多彩的實踐過程中,對碑學的認識尚處于一種模糊狀態(tài),更未提到理論的高度,難以與二王體系相頡頏。而阮元以學問家客串書法的姿態(tài),完成了中國書法史上的一個大轉折,澄清了傳統(tǒng)的兩大內(nèi)涵:一是二王為首的帖學體系,一是漢魏碑版、石刻的北碑體系。這是阮元對中國書法發(fā)展的獨特貢獻。此外,阮元還是一位教育家,積極發(fā)展教育事業(yè),在浙江創(chuàng)辦詁經(jīng)精舍,在廣東創(chuàng)辦學海堂,培養(yǎng)了許多人才。前人贊阮元“身經(jīng)乾嘉文物鼎盛之時,主持風會數(shù)十年,海內(nèi)學者奉為山斗焉”,應是名至實歸。
阮元的祖父阮玉堂,武進士,官至參將。父阮承信是學者,為阮元講成敗治亂和戰(zhàn)陣謀略,并教射箭。良好的家庭環(huán)境,他5歲時便能從母學字,6歲進學,8歲能作詩。清乾隆五十四年中進士,選庶吉士,次年散館,取一等第一名,授翰林院編修。乾隆五十六年大考翰詹,又取得一等第一。乾隆召見后曰:“不意朕八旬外復得一人!”從此官運亨通。阮元為官清廉,善察民情,盡力為民解憂。阮元知識廣博,在經(jīng)史、小學、天算、輿地、金石、校勘等方面均有極高造詣。任浙江學政時,修編《經(jīng)籍纂詁》。
阮元精于金石,與康有為一樣,尊碑抑帖,在理論與實踐上同步進行,在書法史上并不多見。他著有《中州金石記》,特別是《南北書派論》和《北碑南帖論》兩部著作,力倡宗法北碑。此觀念對晚清書壇影響深遠,同時也奠定了其在書法史上的一流理論家地位。他在書中明確指出,學習北碑一系才是學習真正的古法。脫卻古法,一片俗媚。將漢晉墓志、山野碑崖提高到書法的層面,并贊賞有加,使向為文人不齒的民間書法并入書法傳統(tǒng),為后人的取法找到了一個新的亮點。
正如他所說:“所望穎敏之士,振拔流俗,究心北派,守歐、褚之舊規(guī),尋魏、齊之墜業(yè),庶幾漢、魏古法不為俗書所掩,不亦袆歟!”指明了帖碑之長短,辨別碑帖之淵流,為其后的書法發(fā)展明確了方向。“短箋長卷,意態(tài)揮灑,則帖擅其長。界格方嚴、法書深刻,則碑據(jù)其勝?!薄皶ㄟw變,流派混淆,非溯其源,曷返于古?”
本文要介紹的這幅阮元《京邸看花詩》(見圖),紙本,縱127.3、橫59.4厘米,現(xiàn)藏于四川省博物院。此作僅鈐一印,基本與下方齊平,如一塊大石頭,穩(wěn)住了陣角。晚清時期,由于大量碑版石刻的出土,構成碑學的興盛,故造就了書法史上所謂“碑派”的形成,替書壇注入了雄渾的風尚,此作亦深受碑派影響。融篆、隸于一爐,有篆籀意,富有濃厚的篆隸之趣,吸取了金石碑刻中跌宕圓潤的意態(tài),徘徊于顏真卿、李邕、王羲之和北朝碑刻之間,駿發(fā)雄強,獨具面貌,有一種清剛之氣,筆意縱逸超邁,融厚有味。又融會了顏真卿書法沉雄磅礴的氣勢,又含遒勁豐腴的書法韻致。將北碑的用筆引入行書中,筆勢開張、筋骨縱肆。用筆老辣,灑脫自然,挺秀雄沉。下筆堅實遒厚,力重勢沉。結字取扁勢開合互用,體態(tài)自然疏放,重心下墜,難得看到第三行“枝”字捺向右舒展的筆畫,當為其行書中的精品。通篇結字粗細、濃淡相間,對比強烈,但顯示出自然的變化,富含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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