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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家吳梅書學成就少有人知

時間:2019/10/22 18:49:37  來源:收藏快報 肖伊緋/四川成都

吳梅

  吳梅(1884—1939),字瞿安,號霜厓,別署癯安、逋飛、厓叟等。江蘇長洲(今蘇州)人,近代戲曲理論家和教育家,詩詞曲作家,歷任北京大學、中山大學、中央大學、金陵大學等學校教授。

霜厓居士(吳梅)五十攬揆全家攝影,1933年

吳梅《秋思》詞稿

《城隱廬詩鈔》題簽及卷首

  吳梅一生致力于戲曲及其他聲律研究和教學,對詩、文、詞、曲研究精深,朱自清、田漢、鄭振鐸等都曾向其問學,梅蘭芳、俞振飛等曾向其學藝。吳梅還培養(yǎng)了大量學有所成的戲曲研究家和教育家,著名詞曲家任中敏、盧前、錢南揚、王玉章、唐圭璋、王季思等,皆出其門下。一生著述頗多,作品集有《霜厓詩錄》《霜厓曲錄》《霜厓詞錄》等行世,學術著述有《中國戲曲概論》《顧曲麈談》《詞馀講義》《南北詞簡譜》《元劇研究ABC》等。

  2002年7月,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吳梅全集》,四卷八冊的規(guī)模,幾乎囊括目前能夠搜尋到的所有吳梅著述。從這些著述中,基本可以管窺吳梅的學術思想、交游見聞等,但吳梅早期的家世情況披露不多,除卻附錄的吳梅自傳和年表之外,尚未見到更進一步資料。根據(jù)《吳梅全集》中的相關文獻,可以約略得知其早年家世。其曾祖鐘駿公、祖父清彥公都曾為官。父親吳國榛,字聲孫,好讀書勤筆耕,著述甚豐,不幸二十二歲病歿。吳梅時僅三歲,十歲時母亦卒。因曾隨父嗣于叔祖吳長祥,后受教于叔祖,略知治學途徑。

  這樣一段早年經(jīng)歷,吳梅后來的著述中本來披露極少,加之這段經(jīng)歷看似與其學術思想并無太多關涉,即使《吳梅全集》也并未著力搜尋關乎這段經(jīng)歷的相關文獻。無獨有偶,筆者近日得觀一冊名為《城隱廬詩鈔》的詩集,為吳梅集資刊印,并輯有吳梅序言及詩作,可作吳氏早年經(jīng)歷之存照,彌足珍貴。由于這些均未見于《吳梅全集》,亦可聊作補佚。

  此集系曲學大家吳梅為其亡兄吳興讓輯刻,民國甲戌(1934)六月刊于吳中。吳興讓,字竹林。室名城隱廬,吳縣人。光緒十六年(1890)入泮,二十年甲午科鄉(xiāng)試。曾被袁世凱招為幕下,課督諸子。后游學日本,畢業(yè)于東京私立政法大學。歸國后任館職。吳興讓,乃吳梅叔祖吳長祥的嫡孫,《城隱廬詩鈔》作為其流傳下來的唯一詩文集,對研究吳梅早期經(jīng)歷及其家學淵源當有所助益。

  吳梅在序言中所提到的,向吳興讓學習書法的經(jīng)歷,對于理解其書學理論及書法作品的風格淵源,可謂“一語道破”。他寫道,余主講北雍,兄方官統(tǒng)計局僉事,斗酒近局,時復過從。一日見余書,笑謂余曰,弟于斯藝尚未工也。先師嘗詔吾矣,字須手寫,勿以筆寫,而其要在筆筆送到。余叩其故,則曰,手寫者,吾手持筆,筆為吾用也。筆寫者,吾為筆困矣。筆筆送到者,雖一波一磔,當如所至之地。而止慎勿以筆左右跌蕩也。余因略悟作書之理。追思昔言,倏逾十載,余書未盡,兄已長逝,其哀感何如耶。

  從吳梅存世的書法作品來看,書體瘦勁精醇趨于楷隸之間,少見枯鋒、長鋒、連筆,更難以見到大開大闔、風卷浪涌的草體。從《城隱廬詩鈔》序言中所述其學書經(jīng)歷來看,自吳興讓推崇的“筆筆送到”之書法主旨而言,吳梅可謂得其真髓,并心領神會,一直秉承下來。而“筆筆送到”的書法主旨,吳興讓也是由其父,即吳梅叔祖吳長祥自小傳授而來的。序言中,吳梅就回憶道,“吾兄竹林先生,少從叔祖慶余公游。孤貧力學,克自振拔。叔祖工書,兄得其指授,所作行楷亦超出流俗”??梢姡瑓敲返臅?,正是傳承吳門家學而來,有典型的家族風范。

  吳梅在此集中,除了輯錄吳興讓的詩文之外,在集子末尾處還附錄了一首和詩。這首應和吳興讓壽辰的詩作,可以看作是全書的跋,一首以詩體作結的跋文。這首詩以吳梅呈獻叔祖書法一幅為吳興讓賀壽為題,實際上簡短回顧了叔祖及吳興讓一家書學淵源與生涯際遇,以及吳梅向其學習書法的感懷之情。詩題為“以族祖慶余公遺墨為竹林兄壽,固公弟子也,辱惠長歌,次韻奉答”。詩云:

  江陵橘樹河陽田,不如翰墨傳百年。公昔痛恨風俗澆,微官俯仰人海潮。閉關潑墨造化游,三真六草皆熟籌。訪碑讀畫興未衰,聲聞勃起如春雷。苕霅之間盛風雅,一時問字多往來。吾兄擺脫制科縛,從公游藝公張目。蓮花出水芍藥春,弈弈風度超古人。即今垂白筆未禿,肯作媚體頌莽新。倦游京洛歸故廬,飽經(jīng)桑海聊全軀。鰥魚耿耿不成寐,對此遺藻心難攄。吾家書學公獨擅,兄得衣缽留真吾。健筆瘦硬追北海,歸然一老惟尚書。墨林阿好非吾癡,遲生未得林宗師。故紙一幅聚所好,令人回望承平時。

  從詩文內(nèi)容來看,吳長祥、吳興讓、吳梅的書學淵源和書風承襲一目了然。然而,這種書學傳統(tǒng)所蘊藉著的又豈止是書法風格上的默契,毋寧說這是一種家族風尚使然。作為晚清沒落官宦家族之一員,吳梅雖在自傳和日記中曾約略憶及家族的種種榮光,但辛亥革命以來的種種驚懼與無奈,都只得將這種家族記憶深埋于心而已。

  另一方面,與同時代別的“顯宦”遺族相比,吳梅的家世顯然又并不算十分顯赫,他本人也并不愿以前朝遺民自居,且對同僚友朋中以遺民自居者,亦常流露出不甚理解之意。入民國后,蒙蔡元培薦舉,吳梅得以入北大教授中國戲曲史及相關學科,這在當時新派學者林立的北大校園內(nèi),是頗為難得的。吳梅此后的生涯,雖輾轉南北各地,但皆以在大學院校內(nèi)教授戲曲為專職,應當說,他從內(nèi)心深處應當是頗能接受現(xiàn)代教育制度與社會風尚的,對于舊式科舉制度及政治體制并無好感。詩中“吾兄擺脫制科縛”一句,亦頗可管窺其心態(tài)。此外,吳梅早年同情“戊戌變法”,曾創(chuàng)作《血花飛》一??;后在南京任教時,又曾譜寫過《中華民國國歌》應征;凡此種種事跡,皆可知吳梅雖為舊式官宦人家子弟,卻并無遺老遺少氣息,內(nèi)心也是擁護革命維新與新生政權的。因此,并不以前朝遺民自居的吳梅,在家學傳承方面,除了潛移默化的傳統(tǒng)道德修養(yǎng)之外,書法一脈最為顯明,亦是其行世留跡可以觀照最多者。

  即便如此,吳梅的書學成就也為其曲學盛名所掩,不為世人所熟知。而吳梅書法作品中那種醇煉、瘦勁的風格,有一種雖精致端莊卻又沉郁若吐的觀感。讀罷這首詩,則不得不讓人聯(lián)想到其淵源有自的家學對其書學的深沉影響,更進一步聯(lián)想到原本家風肅穆卻又值家境蕭條之后,在這樣的生活境遇之下,其書學再歷經(jīng)別樣陶煉之后,自然而然呈現(xiàn)出一種獨特風貌。或者,人們常說的“書如其人”,正是說書法風格與人生際遇的某種對照,吳梅的書學與家學,即是這樣真實的對照之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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