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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閣外雨窗前——曠世珍本《清平山堂話本》發(fā)現(xiàn)始末

時間:2018/12/18 3:11:47  來源:收藏快報 肖伊緋/四川成都

《清平山堂話本》影印本,1929年“古今小品書籍刊行會”印行

  著名藏書家、版本學家、戲曲小說史家馬廉,生于寧波,自幼住在天一閣旁的馬衙街。他自少年時代即喜讀中國古典小說及戲曲,將藏書重點放在了小說戲曲一類的俗文學古本上,悄然步入當時還不能登大雅之堂的俗文學研究領域。

馬廉藏本影印《雨窗欹枕集》,1934年印行

  1926年8月,馬廉繼魯迅之后在北大講授中國小說史。受王國維和魯迅影響,他一直致力于收集、整理、研究古典小說、戲曲、彈詞、鼓詞、寶卷、俚曲等古舊書籍與文獻。他曾有三個書齋名號:“不登大雅堂”“平妖堂”“雨窗欹枕室”,均與其藏書中重要的戲曲小說版本相關,由此亦可見其藏書與治學的俗文學特色。

  “不登大雅”就意味著甘于坐學術冷板凳,樂于做荒山開路人。馬廉后來的俗文學成就,可以說就是把“無米之炊”做成美食珍饈,把冷門學問做成了熱門知識。

  “平妖堂”的名號則直接來源于馬廉的一部重要藏書,因其意外收得海內(nèi)孤本明萬歷年間王慎修刻四卷二十回本《三遂平妖傳》,喜不自勝,便自號“平妖堂主人”,并將書齋改名“平妖堂”。后來,他又偶然購得天一閣散出的明嘉靖刻本《六十家小說》中的《雨窗集》《欹枕集》,喜不自禁,更室名為“雨窗欹枕室”。直到馬廉逝世后,周作人的挽聯(lián)“月夜看燈才一夢;雨窗欹枕更何人”,更點明了《雨窗集》《欹枕集》這兩部藏書對馬氏的重要性。那么,馬廉生前最后一部最重要的藏書《雨窗集》《欹枕集》有什么特別之處?

  原來,兩本集子還只是一部古代話本小說的殘本。這部古本的另一半,藏于日本,命名為《清平山堂話本》。當時,馬廉發(fā)現(xiàn)的這兩本集子不但填補了國內(nèi)文獻空白,更重要的是還可以和日本藏本綴合成一個相對較為完整的本子,對研究明代話本小說的演變有著極高學術價值。

  經(jīng)馬廉考證,他發(fā)現(xiàn)的《雨窗集》《欹枕集》與日本收藏的《清平山堂話本》合為一書的總名應為《六十家小說》?!读倚≌f》原書為六十篇,據(jù)清代《匯刻書目初編》記載,分《雨窗》《長燈》《隨航》《欹枕》《解閑》《醒夢》六集,每集十篇,共六十篇。

  首先在日本發(fā)現(xiàn)的該書殘本,中日兩國學者起初都沒有考證其原始出處,而是按照日本學者的命名稱之為《清平山堂話本》。之所以這樣命名,乃是因為這部含有明代嘉靖年間十五篇話本小說的古籍,由日本學者發(fā)現(xiàn)于內(nèi)閣文庫時,發(fā)現(xiàn)書板中心刻有“清平山堂”字樣,于是將其徑直命名為《清平山堂話本》。

  實際上,這種命名方式是不正確的,“清平山堂”只是刻書者明代嘉靖間人洪子美的堂號,除此《六十家小說》之外,還刻有《唐詩紀事》《夷堅志》等。這種命名方式,好比“出版社+書籍種類”的方法,是相當籠統(tǒng)的,也是讓人難以理解的。但因其書首現(xiàn)于日本,且日本學者對此已有一定研究,“清平山堂話本”遂成為一個通用稱謂,取代這部書在中國原有書名。

  1928年春,日本學者長澤規(guī)矩也來華,向馬廉出示了該書的照片。馬廉隨即與友人發(fā)起“古今小品書籍印行會”,托北平京華印書局于1929年將這含有十五篇話本的明代古籍殘本影印出版,仍舊題名為《清平山堂話本》。與此同時,經(jīng)周作人等相助,馬廉還翻譯了長澤規(guī)矩也的論文《京本通俗小說與清平山堂》,連載于孔德學?!禔C月刊》1930年第1—3期。在該文“譯后記”中,馬廉對清平山堂主人——洪子美的生平事跡及其所刊書籍,做了初步考證。據(jù)其所見古本的細節(jié)特征,馬廉在為影印本所撰序文《清平山堂話本序目》中大膽預測:“此本原書若干,今不可考,蓋洪氏當時,搜羅所及,便為梓行,別類定卷,初未之計也。度繹體例,類似叢刻,故多收話本而亦復雜文言小說?!?

  顯然,馬廉對此書的殘本性質(zhì)以及真實名稱都有了初步結(jié)論,只是苦于國內(nèi)并未有此書的任何發(fā)現(xiàn),這些結(jié)論還只能停留于假設。為證實自己的假設,此后數(shù)年之中,馬廉留心尋訪、苦心搜求。

  1933年秋,剛向修繕一新的天一閣捐獻晉代古磚欲返回北平的馬廉,在舊書肆偶然購得一包殘書。在這包殘本故紙之中,意外發(fā)現(xiàn)十二篇話本小說,其刻本版式與日本內(nèi)閣文庫所藏“清平山堂話本”完全一致,且篇目竟無一重復。據(jù)書根題字“雨窗集”“欹枕集”筆跡,馬廉考定其為天一閣舊藏。數(shù)年夙愿,得償一旦,這令素來謙和低調(diào)的馬廉,難抑興奮之情,他為之得意地聲稱,此次發(fā)現(xiàn)“真是小說史上一段佳話,而為我平生的一樁快事?!?

  經(jīng)考證,這十二篇話本小說,與后世改編的多種話本小說均有關聯(lián),諸如著名的馮夢龍、凌蒙初“三言二拍”系列、《金瓶梅詞話》《古今小說》《續(xù)金瓶梅》等。換句話說,馬廉的此次意外之獲,為中國古典小說的研究者們又找到年代更久遠、更接近于原本的原始文獻。這一發(fā)現(xiàn),無異于一次中國小說史研究領域里的“哥倫布式發(fā)現(xiàn)”。

  1934年8月,馬廉將新發(fā)現(xiàn)的十二篇話本小說整理影印出版,命名為《雨窗欹枕集》;并撰寫了《影印天一閣舊藏雨窗欹枕集序》。除了簡介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及與日本版本的比較研究之外,結(jié)合自身藏書及所見聞者,馬廉首次將十五篇“清平山堂話本”與十二篇《雨窗欹枕集》合并一體,與《警世通言》《喻世明言》《醒世恒言》《古今小說》《京本通俗小說》《熊龍峰刊四種小說》進行比較研究。這份研究成果,不但是對“三言二拍”系列研究的可貴貢獻,而且在至今未能發(fā)現(xiàn)更多新文獻的情況下,始終代表著中國學者在這一領域內(nèi)的研究高度。當然,在意外之獲與研究突破的欣喜之中,那個時代的俗文學研究者如馬廉這樣幸運者并不多見,在這一領域要開展更深入的研究,還始終依賴于更多更新的古本被發(fā)現(xiàn)與發(fā)掘出來。大多數(shù)研究者只能被動地等待新材料的出現(xiàn),進而不斷地更改自己現(xiàn)有的學術觀點與結(jié)論,這個過程周而復始,既漫長又無奈。

  正是在這樣一種研究背景與時代境遇之下,馬廉總算為中國俗文學研究者們帶來了一份“驚喜”,讓在這一領域本已領先的日本學者多少有了一些懊喪,也讓懊喪著去日本訪書的中國學者們多了些許自信與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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