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第二十屆）上海藝術博覽會，將于11月3日-6日在世博展覽館（浦東國展路1099號）隆重舉行。
2016上海藝博會參展商——海平線畫廊，將在本屆盛會上推出藝術家余積勇的雕塑作品。
超越時空的對話——余積勇訪談
特邀訪談：徐侃
在余積勇雕塑工作室老同學相遇（左 余積勇 右 徐侃）
徐侃：大余，你好。轉眼間我們已從上海工藝美校畢業(yè)30多年。作為工藝美校的成功畢業(yè)生之一，30多年來你不斷進取，為上海這個飛速發(fā)展的城市奉獻出許多高質量的藝術和設計作品，從而成為一代公共藝術大師。30多年來，你的創(chuàng)作之路一定充滿挑戰(zhàn)吧。
余積勇：我是個隨著上海城市發(fā)展而成長起來的公共藝術家，30年來我的藝術創(chuàng)作主要包含雕塑作品和公共藝術作品兩部分內容。
雕塑作品的創(chuàng)作以反映我個人的思想和情感為主導，公共藝術作品則不同，反映我個人的創(chuàng)作思想是如何與城市空間、主題、時尚和審美相結合；因此，公共藝術作品的“設計”意味就更為強烈。
上世紀80年代以來，我一直在探索如何以公共藝術造益更廣大的人群。除了遵循藝術創(chuàng)作原理與規(guī)律，我也嘗試將一些個人對世界、對人生的認知和體驗融入公共空間，尋找個體與群體、藝術家個人風格與公眾審美情趣、架上雕塑與公共藝術溝通的橋梁。所以，近20年來，我主持設計的公共藝術作品《2007年上海世界夏季特殊奧林匹克運動會紀念雕塑》、《國歌》、《隧道紀念碑》以及世博會雕塑《飛翔的心愿》、《石語》等相繼問世的同時，我個人雕塑作品《結》系列也被不少有特色的公共空間所接受，如上海國際體操中心的《結9808》、上海劉海粟紀念館前的《結0011》、安亭市民廣場的《結0306》、長風生態(tài)商務區(qū)綠地的《結0611--百年情結》等，但這些只是探索和積累，是更高目標的起點。
《2007年上海世界特殊奧林匹克運動會紀念雕塑》不銹鋼 花崗巖 現(xiàn)樹立在上海延中綠地
《國歌》 青銅 現(xiàn)豎立在上海大連路公共綠地國歌紀念廣場
《飛翔的心愿》不銹鋼 現(xiàn)樹立在上海世博園區(qū)主題館北廣場
《石語》花崗巖 不銹鋼 現(xiàn)樹立在上海世博園區(qū)后灘公園
從《五卅運動紀念碑》到《源點—隧道紀念碑》
徐侃：坐落于上海南京路五卅廣場內的《五卅運動紀念碑》可謂你在公共藝術領域的開山之作，世界從此認識了余積勇及其公共藝術。
余積勇：《五卅運動紀念碑》的創(chuàng)作是有突破性的，其主體雕塑以漢字為原型演變而來，放射狀構圖突破了建國以來國內紀念碑雕塑的原有模式。這個設計方案的第一輪誕生于1984年，第二輪設計方案于1986年被上海市人民政府確定為實施方案。整座紀念碑雕塑完成于1990年，整個設計、建造過程歷時約六年。
《五卅運動紀念碑——五卅魂》主體雕塑 不銹鋼 現(xiàn)樹立在上海南京路五卅廣場 攝于1990年
《五卅運動紀念碑——前赴后繼》圓雕 青銅 現(xiàn)樹立在上海南京路五卅廣場
《五卅運動紀念碑——歷史的回聲》浮雕 鍛銅 現(xiàn)樹立在上海南京路五卅廣場
徐侃：作為一個大工程，《五卅運動紀念碑》不僅僅是中國城市雕塑發(fā)展史上的里程碑，其藝術形式還產(chǎn)生了重大的國際影響。
余積勇：五卅運動本身就具有國際影響；在五卅運動的發(fā)源地上海立項建造《五卅運動紀念碑》，意義非常，因而吸引了許多前來競標的藝術家。
我提出的設計方案立足于把紀念碑對歷史事件的追念與對城市現(xiàn)在和未來發(fā)展的啟迪結合起來。比如，將紀念碑主體造型與紀念碑的主題紀念文字合一，開創(chuàng)性地運用了雕塑演繹漢字的表現(xiàn)手法，使碑體造型與漢字語義相得益彰；將紀念碑設計為既巍然屹立又多軸向放射狀的形態(tài)，令莊重的紀念性與蓬勃的生命力融為一體。紀念碑的雕塑語言也與發(fā)展中的現(xiàn)代城市風格相吻合?？梢赃@樣說《五卅運動紀念碑》不僅具有紀念意義，更是一個城市騰飛的啟示和鼓舞。從方案到落成，《五卅運動紀念碑》獲“五卅運動紀念碑第二輪設計方案競賽一等獎”和文化部、建設部、中國美協(xié)、全國城市雕塑建設委員會等聯(lián)合頒發(fā)的“第二屆全國城市雕塑優(yōu)秀獎”。
徐侃：《五卅運動紀念碑》在國外同行中也產(chǎn)生了不小的影響。
余積勇：一批國外專家應中國政府邀請，在考察中國的公共藝術后，將《五卅運動紀念碑》作為唯一一件中國藝術家的公共藝術作品收入《公眾藝術及模式》專著。昆士蘭建筑師協(xié)會主席邁克爾·雷納在該著作中《五卅運動紀念碑》圖片下詳注：“上海市人民廣場的大型公共藝術可以與弗蘭克·蓋瑞設計的西班牙畢爾巴鄂古根漢姆博物館媲美”。這是一位國際公共藝術權威的評語，也令我吃驚不小。
徐侃：《五卅運動紀念碑》是公共藝術作品，畢爾巴鄂古根漢姆博物館是建筑；在您看來，兩者如何媲美？
余積勇：我于1984年提出《五卅運動紀念碑》設計初稿，1990年紀念碑落成。一年后的1991年，在一個完全不同的國度，弗蘭克·蓋瑞設計了畢爾巴鄂古根漢姆博物館，該博物館于1997年落成。
一個是紀念碑，一個是博物館，兩個構筑物的功能、體量差異很大；但《五卅運動紀念碑》與西班牙古根漢姆博物館在結構構成和在風格造型上卻頗多相似：幾何塊面營造的空間形態(tài)極具震撼力，不規(guī)則的雙曲面穿插、碰撞，營造出的視覺形象超離任何傳統(tǒng)紀念碑或建筑的經(jīng)驗之外……盡管我的作品比弗蘭克·蓋瑞的作品早七年落成，但國內仍有許多人說我抄襲弗蘭克·蓋瑞的作品，國人崇洋媚外的心態(tài)令我很沮喪。如果弗蘭克·蓋瑞真的借鑒了我創(chuàng)造的視覺語言，這令我很欣慰，我和弗蘭克·蓋瑞都在各自的領域中做出了開拓性的貢獻，真可謂英雄所見略同。
徐侃：請再談談坐落在黃浦江邊上的你的新作《隧道紀念碑》，它剛剛落成吧？
余積勇：是的，一星期前我還在工地上。
徐侃：我去看過，環(huán)境非常好。紀念碑座落在浦江邊上的南園濱江綠地，以盧浦大橋為背景，對面就是世博園。
余積勇：《隧道紀念碑》也被稱為《源點》，因為在紀念碑的正下方，是現(xiàn)在的打浦路隧道，那是中國第一條隧道；紀念碑的落成地，也是上海隧道股份的誕生地，那是中國第一家隧道公司?！端淼兰o念碑》矗立在中國第一條隧道、第一家隧道公司誕生的源點，《源點》便成了中國隧道事業(yè)的紀念碑。
《源點——隧道紀念碑》鋼板鍛造 現(xiàn)樹立在上海南園濱江綠地
徐侃：公共藝術不是一件單獨的雕塑作品，需要根據(jù)地點、周圍環(huán)境以及主題思想等各個因素進行特定的設計?！对袋c》的設計構思是怎樣形成的呢？
余積勇：《源點》作為公共藝術作品，是城市雕塑、建筑、景觀、環(huán)境設計等各個不同領域學科相互滲透的成果。一個單純的架上雕塑作品可以強調一種非常個人的風格，它僅僅受到雕塑作者藝術擅長、個人修養(yǎng)、審美傾向等方面的影響。而作為一件公共藝術作品，隧道紀念碑的設計含量更高，首先需要根據(jù)特定主題和客戶需求進行綜合設計。
舉例來說，打浦路隧道開工于1965年，“65”便成為有紀念意義的時間節(jié)點；因為這是中國的第一項隧道工程，打浦路隧道工程便被簡稱為“651”。在委托方看來，“651”是未來隧道紀念碑必須考慮的設計元素。如何將“651”這個有紀念意義的數(shù)字寓意與隧道紀念碑有機結合起來？碑體高度成了最佳載體，使《源點》紀念碑的高度響應了1965年第一條隧道建成對中國隧道工業(yè)開創(chuàng)性貢獻的高度，這就是公共藝術作品和一般雕塑不同的地方。公共藝術作品存在于各學科的邊緣或相互滲透地帶，很難將其確切歸類；但處理得當，會有更多樣的生長空間。
徐侃：在深入到紀念碑形態(tài)及與環(huán)境關系等問題時，你怎樣完善和表達自己的設計思想？
余積勇： 在認真調研的基礎上，考慮到隧道掘進時所采用的主要工具是盾構，借用盾構的標志部分“切口環(huán)”來構成整個作品，其形象語言可以直接點出主題，但在具體處理時先解構盾構“切口環(huán)”，再將其重構為一個飽含盾構造型語言的全新構筑物，由此成就了充滿隧道工業(yè)元素的《源點》紀念碑。盾構上設計了斑斑銹跡，是隧道工業(yè)的歷史痕跡，記錄了中國隧道業(yè)的光輝業(yè)績；兩片解構的盾構“切口環(huán)”又好似兩片船帆，寓意中國隧道工業(yè)揚帆起航進入新紀元。
從環(huán)境的角度，遠遠望去，那大小兩片半圓的船帆與黃浦江水、盧浦大橋剪影遙相呼應，整個作品與環(huán)境融為一體。而作品下的幾段不銹鋼字，畫龍點睛地點明了“紀念651隧道工程，展望美好未來”的作品主題。
徐侃：數(shù)十年來，您的藝術足跡還涉及了哪些地方？
余積勇：除了上海，北京、南京、鄭州、蘇州、寧波、慈溪、余姚等地都有我的公共藝術作品，我希望自己的作品能聳立在祖國大地，從某種意義來說，這是個永不落幕的雕塑展。
“結”與遠古文明的對話
徐侃： 30年來，你沒有停留在公共藝術范疇，而是不斷摸索創(chuàng)新，也誕生了一系列優(yōu)秀雕塑作品。這樣的執(zhí)著是你在藝術之路上不斷開墾出綠洲的原因。這一時期，你覺得哪些作品的出現(xiàn)可以構成自己創(chuàng)作的主線？
余積勇：上世紀90年代起，我開始創(chuàng)作有關“結”的雕塑作品。這個系列的創(chuàng)作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不同于一般的公共藝術，“結”系列的作品個人特色更為鮮明，已經(jīng)成為我個人創(chuàng)作的一個符號。其中的一些作品已經(jīng)被大眾認可，樹立在城市公共空間，成為特色鮮明的公共藝術品。
《結0611》青銅 現(xiàn)樹立在上海長風生態(tài)商務區(qū)綠地
《結9810》青銅 現(xiàn)樹立在寧波老外灘廣場
《結0012》不銹鋼 上海城市雕塑藝術中心收藏
非同尋常的角度，與遠古文明的對話
《結0306》青銅 現(xiàn)樹立在上海安亭市民廣場
《結0510》不銹鋼涂漆 上海城市雕塑藝術中心收藏
徐侃：您最初為何選擇“結”這一載體？
余積勇：我起初選擇“結”這一題材是因為“結”是比文字更早的文明載體。在上古文字出現(xiàn)之前，人們已“結繩記事”。內容不同、重要程度各異的事情分別被種類不同、大小各異的繩結來表示，從而起到記數(shù)、記事的作用。在我看來，“結”這一繩的纏繞方式在成就了其歷史使命的同時，卻因其難以破解的密碼而充滿神奇信息。其中蘊含著遠古人類的智慧，是遠古文明的起源?！芭c遠古文明對話”——這就是我最初選擇“結”作為藝術載體的原因。
徐侃：有意思的是，“結”的創(chuàng)作后來欲罷不能，甚至自成系列，成為你重要的創(chuàng)作象征了。
余積勇：“結”的創(chuàng)作使我對人類的生命歷程有了新的看法。當我在使用不同材料、不同手法建構“結”的時候，當我在工作中和工作后不斷體味“結”的時候，我領悟到了“結”的更深層次的意味。
“結”本身代表著一種特殊的聯(lián)系，它可以屬于自然范疇，也可以指向社會范疇。人具有社會屬性，當人與人、人群與人群同在，“結”可以是感情之間的維系，可以是一種能量的積聚，也可以是相交并環(huán)繞的羈絆。人生在世，不同時段的不同心理變化，使得一個“自我”的“結”在不斷延續(xù)的同時，也在不斷盤結成一種新的“結”。“結”這個物象，在功利和審美之余，蘊含有深厚的道理。在用不同材料塑造不同“結”造型的同時，我也在用心體會和發(fā)現(xiàn)自己的人生和各種不同的“結”；揣摩著如何釋懷曾經(jīng)的“結”、認識眼前的“結”、演繹今后的“結”……
徐侃：栩栩如生的“結”隱含著生命的律動。
余積勇：在最近一段時間的藝術創(chuàng)作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將“結”僅僅歸結于“人生”與“人際”仍過狹隘。我們所需要的和諧社會、綠色地球，是將人、動物、植物和自然資源等等客觀存在纏繞在一起的巨大的“結”；不斷追溯滲透了原始精神的“結”，我的“結”系列作品才能真正圓滿。
公共藝術在中國
徐侃：現(xiàn)在不少藝術設計學院設有環(huán)境設計專業(yè)。在一個公共空間越來越受到重視的時代，公共藝術領域的學校人才培養(yǎng)也方興未艾。作為一個有經(jīng)驗、有成就的公共藝術業(yè)內專家，你對這個學科的建設有何進言？
余積勇：對于藝術設計專業(yè)學院來說，培養(yǎng)中國公共藝術領域的新興血液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學科建設任務很多，創(chuàng)造性思維的培養(yǎng)和訓練永遠是藝術設計學科建設的根本。當然基礎教育也很重要，圖形、色彩、構成、美學，這些素養(yǎng)是一個公共藝術設計從業(yè)人員能否將事業(yè)做深、做透、做獨特的關鍵，而且這些基礎教育必須在學院里完成。
借鑒一種當代西方藝術流派理念，加一些材料實驗，這是目前最容易看到的“公共藝術創(chuàng)作”，這畢竟流于表面。要創(chuàng)作出實實在在撼動人心的作品，創(chuàng)作者必須具備充分的責任心，這顆心要盛滿對真、善、美的渴望和追求。創(chuàng)作思想的形成更是學院培養(yǎng)公共藝術人才的重中之重的目標。
堅實的素質基礎是肥沃的土壤，可以使人才茁壯成長；而創(chuàng)造性思維則為藤蔓攀爬預備了發(fā)散性網(wǎng)格，幫助將嫩芽伸展到更高更遠的地方。
徐侃：就廣義的公共藝術而言，比較國內現(xiàn)狀，歐美國家的公共藝術似乎更尊重歷史、更貼近環(huán)境、更融入地域文脈?？赡芤驗榘l(fā)展太快，我們國家目前的公共藝術設計相對顯出文化的單薄。
余積勇：這是一個很復雜的問題。一個國家一個地區(qū)的公共藝術形態(tài)總與其時其地的意識形態(tài)背景有關；歷史的傳承、文脈的延續(xù)又與一個民族的價值觀有關。尊重歷史、貼近環(huán)境、融入地域文脈肯定是中國公共藝術艱巨的也是長期的發(fā)展目標之一。但從另一個角度看，公共藝術中既要有強調文化延續(xù)、主題教育的嚴肅題材，也需要令人賞心悅目的城市家具；多元共存，比較符合當代公共藝術空間的實際需求。當然文化底蘊是一切公共藝術存在的基礎。
《結9808》青銅 現(xiàn)樹立在上海國際體操中心
《結0011》青銅 上海劉海粟美術館收藏
《結9604》青銅 現(xiàn)樹立在河南省鄭州市鄭東新區(qū)
徐侃：2010年世博會在上海召開，“城市讓生活更美好”成為熱門話題。從公共藝術的角度看，你覺得可以在哪些層面呼應世博主題？
余積勇：“城市讓生活更美好”是個很好的話題，但這僅僅是人類社會發(fā)展進程中，農(nóng)村向城市發(fā)展的初級目標，而“藝術，讓生活更美好”，則是人類社會從物質文明向精神文明發(fā)展的巨大飛躍。
今天你去到二線、三線城市，發(fā)現(xiàn)那里的城市規(guī)劃、建筑設計、公共藝術都已褪去自己應有的特色和生態(tài)，一味向高度集中化的大都市靠攏；當全國上下變成一線城市不同規(guī)格的縮比版，這樣的“城市”不能讓生活更美好。
我國的公共藝術不能說發(fā)展不迅速，有些城市和地區(qū)甚至已經(jīng)到了“轉個彎就能遇到一個雕塑”的地步。但很多公共藝術的創(chuàng)作和設計并沒有找到屬于自己的路，不少作品是對國外同類作品的借鑒和抄襲，缺少原創(chuàng)，缺少個體風格和時代精神，這樣的“藝術”同樣不能讓生活更美好。
讓城市規(guī)劃人口密度低一些，建筑材料的選用環(huán)保一些，公共空間的營造更藝術一些。公共藝術的設計理念如果能廣泛的延伸到城市建設的各個領域，我相信，我們的城市一定會讓生活更美好。
徐侃：關于公共藝術的民族化和國際化問題你怎樣看？
余積勇：我并不贊成狹隘意義的“民族特色”；民族特色一定不要等同于放大的個人主義。當然這不是忽視本民族傳統(tǒng)和文化，我希望設計師要懂得如何繼承傳統(tǒng)，更應該懂得如何令自己的設計符合并引領國際潮流。
我國的公共藝術發(fā)展從時間上看可能起步晚于發(fā)達國家，但絕不要因此妄自菲薄。現(xiàn)在常見一種情形，國內設計界崇拜國外設計師，內地設計界崇拜上海設計師，這不單單是一種信心缺乏，還涉及對公共藝術及其領域內創(chuàng)造力的認識和理解。我曾經(jīng)為北京奧運會城市中軸線北段提供了一組公共藝術設計方案。但我提供的設計方案因其定位被邊緣化了，既不像建筑，也不像雕塑，結果不了了之。說到這里，我強調一下，這現(xiàn)象凸現(xiàn)了一個問題，即城市管理者對公共藝術的認識和理解。公共藝術因其特殊性、跨學科性而充滿了創(chuàng)造力和可塑性，這是個新興的藝術門類。學院在培養(yǎng)公共藝術人才時一定要注意跨學科合作。同時要多實踐和進行深入的理論探討，進而影響城市管理者對公共藝術創(chuàng)造力的認識和理解。
徐侃：中國的公共藝術要走向世界，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
余積勇：是啊，在我看來，要走出國門，立足世界，中國的公共藝術必須走出一條新路，這條路當然出發(fā)自中國，但更應該通達國際前沿。中國的公共藝術必將影響世界，對此我滿懷期望與憧憬。
徐侃：謝謝大余。
徐侃：美國洛杉磯好萊塢梅西公司藝術總監(jiān)
上海工藝美術職業(yè)學院視覺藝術學院教授
全國首屆城市雕塑二等獎、上海首屆城市雕塑二等獎獲得者
訪談助理：易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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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第二十屆）上海藝術博覽會
舉辦日期：11月3日—6日
舉辦地點：世博展覽館（浦東國展路1099號）
票價： 門票50元／人
總票房：東方票務 訂票電話：9623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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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公眾號 sartfair
官方微博 weibo.com/sartfai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