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3/3/17 21:30:19 來源:央廣網
梁世雄 大寨花開五指山 紙本設色 166.5×97厘米 20世紀70年代 中國國家博物館藏
梁世雄,1933年生,廣東南海人。廣州美術學院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曾任廣州美術學院中國畫系主任、嶺南畫派研究室主任、嶺南畫派紀念館副董事長、廣東省美術家協(xié)會常務理事?,F兼任廣東省政府文史研究館館員、專家小組成員,中央文史研究館書畫院研究員,廣東省政協(xié)書畫院顧問,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會員。
鄭博文:梁世雄先生,您好!我受《美術觀察》的委托對您進行訪談。您早年所學兼融中西,受教于嶺南畫派第二代畫家群體,很早就確立了以中國畫為終身事業(yè)的志向。后又受到岳父容庚先生的影響,對中國文化藝術傳統(tǒng)有深入研究,是新中國高等美術教育體系培養(yǎng)出來的第一批專業(yè)人才。請談談上述求學經歷對您的影響。
梁世雄:我的家鄉(xiāng)南海,那里風景優(yōu)美,許多畫家深入當地農村寫生,我深受他們的影響。我的求學之路是從興趣出發(fā)的,從小就喜歡畫畫,一步步走上來。
從小學到南??h立一中讀書期間,在機緣巧合之下,遇到我人生中第一位伯樂何湛機老師,他是我的啟蒙老師,他的老師黃少強是嶺南畫派第二代傳人。每周日,何老師都會邀請我去他家里臨摹畫作。他深受嶺南畫派風格的影響,并且在培養(yǎng)我的時候為我埋下了“嶺南畫風”的種子。1988年,我與兩位南海籍畫家第一次在香港大會堂開畫展的時候,何老師也專程來看。
1949年我考入省立藝專,但學習沒持續(xù)多久,由于工作需要,全校師生被通知停課參加“土改”。土改的時候沒有機會畫畫,但鍛煉了我的膽識,使我開始體悟一些藝術追求,力求把中國傳統(tǒng)美德與新中國賦予的民族情感及集體主義思想相互融合。我開始思考畫面如何結合時代特色,還要凸顯出融入生活、與農民打成一片的情感。
鄭博文:您一共參加了兩次“土改”?
梁世雄:是的,一次在深圳沙頭村,一次在云浮山區(qū)的三都村?!巴粮摹币唤Y束,中南美術??茖W校成立,校長胡一川親自去云浮接我們回來。當時百廢待興,國家需要人才、需要干部、需要我們回來讀書深造。所以,中南美專一畢業(yè),我就留校了,給胡一川做秘書。學校為了補充各系教師隊伍,想派我去波蘭學陶瓷,當時出國留學機會難得。但是,比起陶瓷,我更愿意去國畫系跟關山月學習國畫。
鄭博文:您覺得讀書期間對自己影響最大的老師有哪幾位?
梁世雄:關老、黎老都特別強調要打好扎實的基本功,我的基本功都是美院老師訓練出來的。在繼承傳統(tǒng)的同時,兩位老師也希望我們能既有時代精神,也有個人風格,更要能青出于藍。
其中,黎雄才先生對我的影響很大,他特別強調寫生。我一直都在實踐他主張的用毛筆寫生的方法。因為用毛筆畫中國山水速寫有很大的優(yōu)勢,線條的粗細、用墨的干濕濃淡、下筆的疏密,都是變幻無窮的。而且毛筆畫下去是無法改動的,所以想要畫好,就得觀察得仔細,要眼、腦、手和筆一起動。
鄭博文:作為著名古文字學家容庚的愛婿,那時容庚先生有沒有指導過您呢?
梁世雄:我是1957年畢業(yè),1958年結婚后沒多久,我愛人的母親就去世了,因此,我就來到愛人家陪岳父也就是容庚先生,我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接觸他。當時容庚給了我一卷長卷來臨摹,這也是我第一次給他看我自己的畫,他說:“畫畫得不錯,書法不行。書法寫不好,成不了大家。”這句話也深深影響到我。我學習書法,最初選李北海,覺得他的字很有力量,后來又因為題畫,選擇學習文徵明。當時臨摹了很多碑帖,甚至手腕都腫了起來。后來我再拿畫給容庚看,他才說了一句“這還差不多”。
鄭博文:近年來,中國國家博物館特設立“國史文物搶救工程”,有意識地加大反映革命文化、當代先進文化代表性物證的征集力度。本次您及家屬捐贈的作品及藏品凡259套、779件,涵蓋了您各個時期的書畫作品、手稿、創(chuàng)作草圖、攝影相片、工作紀要、創(chuàng)作日記、收藏品等,體現了新中國建設以來許多代表性的歷史節(jié)點。請您介紹一下捐贈的過程,以及為什么選擇這些作品入藏中國國家博物館。
梁世雄:多年來,我之所以能取得這些成績,是因為國家培養(yǎng)了我,國家給予了機會,使我從一個無知的貧窮青年變?yōu)楝F在的藝術家。一直以來我賣畫不多,更沒有拿過一張畫去拍賣,但我和愛人捐出了六十萬元作為基金,幫助困難的學生完成學業(yè)。我認為能把作品以及這些資料捐給國家讓后人研究,其價值才能最大化,這也是對國家的回報。所以,我非常樂意將這些作品給中國國家博物館。這批作品及藏品主要有三大類。
一是歷史文獻。其內容是我創(chuàng)作主題性美術作品的核心組成部分,包括《毛主席紀念堂美術創(chuàng)作組工作筆記》《西藏工作筆記》《自行車長征日記》等檔案文獻;還有相當數量的主題性創(chuàng)作草圖、手稿、局部圖、創(chuàng)作筆記以及作為國家任務為北京毛主席紀念堂、人民大會堂等創(chuàng)作期間的圖像資料,在時間上跨越20世紀60年代至70年代。這批歷史文獻內容很豐富,有一定的歷史價值,保存也完整,希望能為新中國成立以來的中國美術歷程研究盡自己的一份心力。
二是藝術作品。這部分包括了“為毛主席紀念堂美術創(chuàng)作的美術作品”“人民大會堂西藏廳主題創(chuàng)作的美術作品”“西沙采風作品”“新中國建設題材的美術作品”等多系列的創(chuàng)作七百余件。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我比較重視從生活中來、重視寫生,既要有出處,又要保持藝術性。我曾與關山月、黎雄才等老師多次深入鄉(xiāng)村、工地以及名山大川采風,先后到長江大橋工地、湛江堵海工程工地,到懷集、粵北、井岡山、黃山、桂林、廬山、峨眉山、南岳以及長江三峽等地寫生采風,回來之后,我創(chuàng)作了大批反映時代生活的作品。捐贈的這批藝術作品,也是其中主要的一部分。
三是反映我自身師承的作品及藏品。包括《大盂鼎全形拓》(容庚舊藏) 、《高劍父書法》(容庚跋) 、《關山月書聯》《容庚書聯》等,這部分主要反映我?guī)煶信c家學的不同方面,也具有歷史價值、文獻價值和藝術價值。
可以說,這些資料是我非常珍視的,一直小心保管著。這些資料記錄了我們這輩人的成長過程和學術歷程,而我們也是國家發(fā)展的見證者,這批作品及藏品是這個時代文明的反映和呈現。我收藏了半輩子,與其藏著掖著,不如讓大家都能了解到我們這一代人是如何過來的,也能對國家未來的文藝工作發(fā)展提供參考。
鄭博文:作為一名有70年黨齡的新中國文藝工作者,您在藝術創(chuàng)作的題材選擇上追求傳統(tǒng),兼顧出新。筆下的新中國山水畫,更反映出您的足跡遍布祖國大江南北,包括新疆的蒼茫胡楊、西藏的雪域高原、長江的江峽歸帆、黃山的松石云靄、南海的熱浪椰風、武漢的武鋼工地以及井岡山、南泥灣、南海油田、農講所、遵義會議舊址等,由此創(chuàng)作了多系列的寫生作品和主題性美術作品,是我們研究新中國美術史的重要個案資料。請談談這些選題的意義,及這些內容對您的觸動?
梁世雄:我由衷地熱愛中國的自然風光,并千方百計地表現它。我每年都會去很多地方寫生,在山水畫家中,可能我去的地方是最多的——從西到東,從北到南,新疆、西藏、黃山、衡山、長江三峽等祖國的名山大川,我都去過。而中國的幾十年重大社會建設、社會變化也沖擊著我,所以,我也非常樂于去表現新中國的建設。這種情感是我對祖國這片土地的熱愛。很多華僑回國后都說:“走遍全世界,還是中國的風景最美。特別是長江、黃山,世界上只有華夏這片土地有這些美景?!蔽腋芏嗳A僑接觸,也受到他們的影響,認同他們的觀點。關老對我也有很大的影響,他曾說過,“不動,我就沒畫”,即如果不深入生活不行動,就沒有畫畫的素材。
我觀察事物的角度也比較獨特,比如我去新疆看胡楊林。在沒去新疆之前,我知道那里有一片很少人去過的原始胡楊林,當我聽說廣東省援疆慰問團將要去新疆慰問演出的時候,馬上就報了名。當時去的都是年輕的歌舞團演員,在隨行人員之中,我年紀是最大的,已經七十多歲了。到新疆的那天晚上,大家一起吃飯,坐在我旁邊的是援疆部隊的領隊,也是辦公室主任,我就跟他說了想去畫胡楊的想法,他說沒問題,到時候再安排。等到準備回廣東時,他讓我不要去了,那里是中蒙邊界,距離蒙古30公里左右,手機會沒有信號,而且非常危險。我依然堅持我的想法,執(zhí)意要去,他看到我決心很大,臉上又充滿著失望的表情,就答應安排我去。于是派了兩部三輪吉普車,由退伍軍人開車,六個人陪著我一起去看胡楊。兩部車先是到達了靠近胡楊林的一個小鎮(zhèn),因為天氣太熱,所以下午3點才出發(fā),5點左右到達胡楊林。當時一看到胡楊林,心里非常激動,一棵棵胡楊屹立在沙漠之中,像一座座雕塑,非常雄偉壯觀,據說它們矗立在此已經有上千年了,而且大部分還是活著的,樹干上還長出嫩芽。因為天色已晚,沒時間寫生,所以我拿著相機跑到胡楊林里面,匆忙地拍了很多照片,天很快黑了,什么都看不到,就開車回去了。半路上我跟他們說第二天還想再去一次,他們看到我這么大的決心,又很難再來一次,就答應了我的要求。第二天再去的時候,看得就比較清楚了,時間也比較充裕,所以畫了很多寫生稿,當時我在內心醞釀了一個創(chuàng)作,就是要表現胡楊從日出到日落的雄偉場景?;氐綇V州后,我用8張6尺宣紙拼起來,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創(chuàng)作了那張迄今為止尺寸最大的胡楊林作品——《雄風歲月》。
去阿里山神木林的時候,狂風暴雨,很多同行者見到這樣的天氣,都灰心喪氣,但我就覺得那種風雨中的神木林是那樣的神秘、有力量。所以我非常樂意去刻畫祖國的大好河山,同時我也把我獨特的審美意趣加工后表現出來,讓大家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又如一些社會主義建設場面,我拿《紅日照西沙》舉例。當時,我和當地的海軍一起到現場,看到很多漁民和解放軍在攜手建設西沙,就把這種和諧的軍民魚水情表現出來。我能看到這些場景,并以宏觀的角度表現出來,而不是選擇單獨的個人肖像表現。為后來的人去研究新中國建設、新中國美術發(fā)展提供了視角,我們每一個藝術工作者以不同的視角、不同的主題,共同還原出當時社會的面貌。
1960年,我去考察湛江堵海工地。當時本來派了另一位老師去做調研,回來后說,冷冷清清,并沒有創(chuàng)作的必要。關老不相信,把重任交給了我,讓我再去做一次調研。當到現場時,我被轟轟烈烈的施工現場所震撼,工人們熱火朝天推車填海,我覺得這個工地現場非常有必要用畫筆記錄下來。后來我們也集體創(chuàng)作了一幅作品《向海洋宣戰(zhàn)》。我們搞藝術的,需要敏感地捕捉社會時事,對國家、對生活抱有激情。
我有一方印,刻的是“自然為師”,就是說我們要到大自然里面去,以自然為師,才能夠創(chuàng)作出好的作品。一路走來,我都強調寫生,到生活中去,接近大自然,有很多其他畫家不敢接觸的素材,我偏偏把它們當作我創(chuàng)作的主題。寫生讓我有機會了解到祖國的大好河山,使它們成為我創(chuàng)作的源泉。
鄭博文:您以山水畫聞名,大多數人不了解您早年也擅長人物畫創(chuàng)作。石魯、黃胄、劉勃舒、程十發(fā)、吳山明、方增先、楊之光等都對您的人物畫褒獎有加。但您后來卻不再以人物畫示人,使很多作品至今都未被了解和關注,這是什么原因呢?
梁世雄:首要的原因是我對祖國的山河風景非常感興趣,所以慢慢從人物轉變?yōu)轱L景主題的表達。還有一個客觀的原因,新中國成立之初的文藝思想強調現實主義,早期全國美展入選的門檻高,題材也受到限制。如果只畫山水,會被打上“游山玩水”的標簽,想要入選全國美展,就需要反映革命題材,表現改革開放后的社會面貌,而這在大多時候需要通過刻畫人物形象來表現。后來,社會發(fā)展思想開放,入選全國美展的要求也放松了,除了革命題材,表現祖國河山、展現祖國人民美好生活的作品,也是有資格參選了。
相對而言,人物畫對畫家的造型能力要求更嚴格。對人物五官的把握稍有差異,人物表情就不一樣了。在山水畫里,畫家可以放開一點,山高一點低一點都是可以的。所以,人物畫和山水畫的要求有所不同。在畫了人物以后,轉畫山水,對我來說很有利。我也是慢慢從人物刻畫轉變到風景,或者是風景與人的互動。像我畫的一些風景類作品,都會安排一些小的人物在里面做點綴。這不單單是為了畫面效果,是有主題、有安排的。比如西藏系列,我經常會畫騎馬的年輕男女,這其實是反映西藏解放、農奴翻身做主人。在以前,農奴是不能談戀愛的,而我所畫的就是解放了的農奴騎著馬在草原上自由地奔跑,是有象征意義的,這既是人與自然的關系,也是人與社會的關系。
鄭博文:20世紀六七十年代您參加國家創(chuàng)作任務的工作筆記,以及實地采風中記錄的歷史文獻資料和創(chuàng)作手稿,內容豐富,保存完整。本次中國國家博物館征集的早期文獻手稿大多也是“首度公開”,這批文獻手稿與藝術作品亟待整理與研究,您能不能簡單介紹一下?
梁世雄:我也非常珍惜這些手稿與資料。就比如去西藏,那個年代去一次西藏是非常不容易的。用畫筆去記錄當地的風景,用文字記錄當地人分享給我的故事,盡量還原當時的心境,這些都是我回來后創(chuàng)作構思的一部分。
鄭博文:西藏筆記中記錄了許多當地的民歌民謠、邊防安全、民族融合等主題內容,兼具歷史價值與藝術價值。在這次西藏采風中,您有什么難忘的回憶或思考嗎?
梁世雄:1965年西藏自治區(qū)成立時,文化部邀請了4位30歲左右的年輕教師,跟隨中央的代表團去慰問、采風,為人民大會堂的西藏廳組畫創(chuàng)作做準備。當地的老百姓對我們非常熱情。我們看到那些農奴也是解放后徹底翻身了,當地有點錢的人家也把子女送去北京學習,他們對共產黨是相當信任的。
當時廣州美院是我和劉濟榮去的。剛下飛機,同行的另一個人就因為缺氧送去搶救了,劉濟榮也入院接受治療,還有一個20多歲的小伙子整天都頭痛,就剩我一個人沒有任何反應,所以有幸能欣賞到西藏的美景。我在西藏騎過馬,有一個牧民邀請我騎他的馬去看看藏北草原,當時安排了一匹很溫順的馬讓我體驗,我騎得很慢。我們一直待到快天黑,牧民朋友跟我說:“晚上的草原非常危險,我們一定要在太陽下山前回去。”因為天黑看不到路,要是掉到泥潭就爬不出來了。之后他熱情主動地背起我的畫板,讓我抓緊韁繩,我也試著加快了速度,匆忙趕回拉薩。因為騎過馬,所以對馬很有感情,我在很多的創(chuàng)作中都加入了人和馬的點綴,這相當于一幅畫的畫眼,畫龍點睛,人和馬的渺小跟大山大水的雄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把畫面的雄壯氣勢完美地體現了出來。有些年輕人說我的馬是學不到的,因為畫馬最難的就是表現它腿部的靈動感,沒有一定的功力是很難和諧地去表現的。我研究過很久,在草原曾細心地觀察過,也在電視播放的各類賽馬比賽中很認真地觀看過,考察過馬的姿態(tài),所以能很好的去表現它。
在離開西藏前,我創(chuàng)作了一批作品,比較有代表性的如《霜葉紅于二月花》。在西藏辦事處居住了幾個月進行創(chuàng)作,我是負責畫邊防的(解放軍邊防巡邏)。當時為人民大會堂西藏廳創(chuàng)作了一幅作品廣受好評,后來換成了西藏的唐卡繪畫。
鄭博文:為完成國家創(chuàng)作任務,您多次上山下鄉(xiāng),深入生活,到過許多紅色革命根據地,為千萬勞動人民畫像,以藝術的方式傳承紅色基因,形成了表現現實的真實性、思想性、教育性的新寫實主義風格。您對藝術風格的選擇有什么理解?
梁世雄:我創(chuàng)作過很多革命性題材的作品,一方面是學校組織的創(chuàng)作方向,當時提倡“雙百”方針,藝術為人民服務,我學習到這些新思想,也一直堅持著畫人民大眾、畫自然風景,這些都為后面的主題性創(chuàng)作打下了基礎,只有不斷研究、完善,才能完成好創(chuàng)作任務;另一方面,我也對這些題材感觸良多,我的姐姐在我十五歲時就去打游擊了,我的妹妹也很早就參加革命工作,這對我有很大的影響。關、黎兩位老師的實際行動也影響了我,在接到任務時,都很積極地去采風、創(chuàng)作,像去遵義、延安等地采風,我也是主動參與其中。老先生們由搜集資料、學習革命歷史、實地采風,最后經過提煉主題、選取場景、塑造經典人物等環(huán)節(jié),這種嚴謹的態(tài)度讓我印象深刻,功夫下到位,藝術成就自然高。他們這種對待生活、對待藝術,以及反映時代精神的高度責任感,仍然是我們今天年輕人學習的好榜樣。
歷史題材創(chuàng)作必須忠于歷史真實,我在創(chuàng)作時也遵循這個原則。革命前輩為了解放付出了自己的一生,我對他們心懷敬佩之情,千方百計去把這些現實表現出來。學校也為了讓我們有機會深入了解,特意組織我們前去研究采訪,了解革命的艱苦。通過我們的畫筆,把歷史真實發(fā)生的事情一幕幕展現給后人看。
胡一川是老革命,參加過延安文藝座談會,他的《開鐐》等作品也是有感而發(fā)。學院響應國家號召,教師通過親身經歷、親自研究,用畫筆展現歷史事實。而我們創(chuàng)作的作品也為后人了解歷史提供了資料參考,讓后輩知道革命是多么艱難,有了前輩們的支撐,才有我們現在的幸福,這也使得我們的創(chuàng)作具有教育意義。(本文由錄音整理,經梁世雄審閱)
鄭博文 中國國家博物館館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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