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2/11/21 20:52:47 來源:陳履生美術館
圖|Alain Aspect(法國物理學家)、John F. Clauser(美國理論和實驗物理學家)和Anton Zeilinger(奧地利量子論物理學家)
2022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授予阿蘭·阿斯佩(Alain Aspect),約翰·弗朗西斯·克勞澤(John F. Clauser)和安東·塞林格(Anton Zeilinger),以表彰3位科學家“用糾纏光子進行的實驗,建立了貝爾不等式的違反,并開創(chuàng)了量子信息科學”。瑞典皇家科學院認為他們的工作為量子技術的新時代奠定了基礎。三位科學家使用糾纏量子態(tài)所進行的開創(chuàng)性的實驗,其研究結果為基于量子信息的新技術掃清了道路,預示著“一種新的量子技術正在出現(xiàn)”。
在量子學理論所揭示的糾纏量子態(tài)中,其糾纏狀的量子態(tài)所表述的兩個粒子分離,也表現(xiàn)為像一個單獨的單元,這正如同藝術與科學這兩個粒子一樣,它們的糾纏有時表現(xiàn)為有著正反面的一枚硬幣,又是又像飛行中的兩翼,當然,還有其它描述。而它們的糾纏始自藝術與科學誕生的初期,在不斷的發(fā)展中雖然是分道揚鑣,卻依然表現(xiàn)出糾纏量子態(tài)。
作為一名在全世界享有盛譽的1965年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理查德·費曼(Richard Phillips Feynman),曾說:“我相信其他人能看到的,我也能看到,即使我的審美可能不如他那般精致,但我也能欣賞花的美麗。不僅如此,我還能比他看得更多。我會想象花朵里復雜的結構同樣具有美感,我的意思是美不竟然在這方寸之間,也存在于內部的結構,細小的微觀世界,包括內部結構,還有進化的過程。有趣的是花朵進化出顏色就是為了吸引昆蟲為自己授粉,這意味著昆蟲可以看到顏色。那么,問題來了,低級動物也能感受到美嗎?”相信,美所對應的藝術家或科學家,甚至是其他身份的人,對于美的認知是全然不同的,盡管有關于美的共同性的認識,然而,立場、角度,包括方法卻不盡相同。身份的不同所關聯(lián)的對于美的認知的不同,正表現(xiàn)出了美的多樣性的特質。然而,科學家在認識美的過程中往往是基于科學的思維,所以,他們的審美獲得所表現(xiàn)出的多樣性,又不同于藝術家,尤其是那獨特的視角,包括藝術家所沒有看到的內部結構。
在一個不離不棄、互相纏繞和“剪不斷,理還亂”的發(fā)展過程中,藝術與科學的發(fā)展到了今天的數(shù)字化時代,更是以纏繞的加劇而顯現(xiàn)了這兩個粒子的特殊關系。在社會的發(fā)展過程中,科學家往往沉湎于藝術之中,而藝術家又像達芬奇那樣,對于科學的發(fā)現(xiàn)和科學的創(chuàng)造,身體力行,表現(xiàn)出了不同于科學家的那種特別的狀態(tài)以及別出心裁?;蛟S這正是在纏繞的過程中表現(xiàn)出的對于彼此的吸引力。所以,費曼先生晚年沉醉于繪畫的線條與結構。他認為自己對藝術的熱愛與物理有很大的關系,因為他所看到的藝術與物理在表現(xiàn)自然世界的美妙與復雜具有相似性,所以,他通過繪畫來表現(xiàn)自然之美。他以科學家的理性看到了世界上所有事物的不同,卻又看到這些事物有著相同的組織,同時,還遵守著基本的規(guī)律。他還以感性和情感通過繪畫來欣賞自然之美的數(shù)學,在原子之間復雜的結構和運動方式中,找到那種不同于常人所看到的美的精彩壯觀?;诖?,他告訴別人:請在此刻,感受宇宙輝煌的美妙。
關于理查德·費曼,他在1962年之前學畫,在他的自傳(《玩笑》)里有他學畫的趣事。他曾經在和朋友爭論科學與藝術的時候,明白了“you don’t know a damn thing about science, and I don’t know adamnthing about art”(你對科學一無所知,我對藝術一無所知)。于是,他給朋友講科學,朋友教他畫畫。結果是,朋友的科學認知沒有進步,他卻成了畫家,并能通過繪畫來傳達他對自然美的激情。常言大概都是如此,因為像達芬奇那樣杰出天才的藝術家是極少數(shù),而像達芬奇那樣的藝術家為科學的發(fā)展做出貢獻的也是為數(shù)不多。雖然科學家在藝術領域里的造詣也是平常,然而,像費曼那樣能通過繪畫而發(fā)現(xiàn)自然美的科學家,為人們展現(xiàn)的藝術與科學的特殊關系,也算是一種特殊的貢獻。
藝術與科學的纏繞正是在這種特殊的關系中顯現(xiàn)出了一種特別的存在,尤其是在今天。科學的認知和科學的發(fā)現(xiàn),以及科學的方法,為藝術賦能所產生的那些不同于過去的藝術作品,特別是在視覺方面所開啟的一扇特別的視窗,以超越過往的視覺體驗而契合了科學高度發(fā)展中的當代社會,那么,美的新形式,創(chuàng)造美的新方法,在跨界的表現(xiàn)中依然通過纏繞的方式,呈現(xiàn)出了萬花筒一樣的斑斕與不確定性。或許這正是我們所期待的藝術與科學的一種新關系。
基于此,不僅是一種關于美的新的發(fā)現(xiàn)和新的創(chuàng)造,還有關于美的新的欣賞。有了這些不同于過去的美的發(fā)現(xiàn)和創(chuàng)造以及欣賞,所帶來的新的認知問題就擺在了我們的面前。在一種新舊并存的時期,與之相應的是,需要新的理論基礎來支撐,因此,新的理論建設的問題就擺在了我們的面前。這是如影隨形的基礎問題,卻是關系到藝術與科學未來的大問題。所以,在看到“糾纏態(tài)”的時候,更應該加強對藝術與科學之間的“糾纏態(tài)”的研究。
因此,編輯和出版《藝術與科學文叢》的意義,就是順從了學科的發(fā)展和學術的需要。而這一平臺的設立則是希望更多的學者加入到藝術與科學的理論建設中來,也是集合更多的學者參與藝術與科學問題的研究,積極面對藝術與科學這種量子化的“糾纏態(tài)”。
(本文為《藝術與科學文叢》第一輯前言)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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