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8/11/24 11:04:02 來源:artnet新聞
KAWS,《無題(致命集團)》(Untitled(Fatal Group)),2004。圖片:Courtesy of Phillips
上周,在包括佳士得、蘇富比和富藝斯在內的總共十三場紐約拍賣中,藝術品銷售總額高達20.4億美元。這13場拍賣不僅涵蓋常規(guī)的印象派、現代、戰(zhàn)后、當代的藝術類別專場,還包括了巴尼?艾伯斯渥斯珍藏(The Barney A. Ebsworth Collection,在紐約佳士得舉辦)與納爾遜與格麗特·洛克菲勒珍藏(the Collection of Nelson & Happy Rockefeller,在紐約蘇富比舉辦)的特別專場。然而,總額仍然沒超過去年11月“超級周”的23億美元,盡管當時達·芬奇的《救世主》(Salvator Mundi)創(chuàng)紀錄的4.53億美元為這驚人的總額貢獻了大大的一筆。
數百件拍品在成千上萬次舉牌中吸引了藝術圈眾人的目光,而對于所有市場專業(yè)人士或好奇的觀察者來說,若能牢牢掌握上周事件背后的邏輯,將是十分有意義的事,更不用說這一切都與未來的發(fā)展息息相關。幸運的是,artnet新聞通過滿天飛的拍賣行三巨頭晚間銷售報道的內容,分類總結出了簡潔的十三宗“最”。
最大的贏家:佳士得
2018紐約佳士得 “戰(zhàn)后及當代藝術晚間拍賣”現場。圖片:Courtesy of Christie’s Images L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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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上周銷售額最大?佳士得再次收獲了幸運女神的眷顧。這家私人拍賣行上周的銷售額為10.9億美元(如果加上賈科梅蒂(Giacometti)和畢加索(Picasso)在上周特別場的補充銷售的話,則高達11億美元)。雖然低于去年秋天同期的14.2億美元銷售額(但你要記得,這一總額中包括那幅著名的4.5億美元創(chuàng)紀錄油畫:《救世主》),但它仍然帶領佳士得超越競爭對手蘇富比。該上市公司上周的收入為8.35億美元,遠高于去年同期的7.24億美元。與此同時,舉辦了兩場拍賣的富藝斯以1.141億美元排名第三,低于去年的1.346億美元。 (注意:這些總和代表了產生的純收入,但沒有計算與第三方或其他金融機構交易中產生的任何損失。因此,本周的最終資產負債表可能與您在此處看到的有所不同。 )
最大的挑戰(zhàn):時間表
圖片:Courtesy of Phillips
富藝斯長期以來是當代藝術品拍賣的權威,但在本季度他們采取了新的策略:提供了比往常更多的現代藝術拍品。 在上周的“二十世紀及當代藝術晚間拍賣”上,阿爾貝托·布里(Alberto Burri)和杰克遜·波洛克(Jackson Pollock)均有大幅作品售出。這種直截了當的戰(zhàn)略來自于“時間是檢驗一切的真理”。 不同于通常將“印象派及現代藝術”歸在同場拍賣的佳士得和蘇富比,富藝斯將現當代藝術歸為一列。
然而,來紐約購買現代藝術品的客戶已經在富藝斯的競爭對手那里買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或是他們還想將預算留給接下來佳士得的當代藝術拍賣(傳統上,佳士得的當代藝術拍賣正好在富藝斯結束后幾分鐘開始。)總之,該怎么安排時間表是一門極大的學問。
最欣慰的演變:從“買大件”到“買小件”
Ed Ruscha,《那是當時,這是現在》(That Was Then,This Is Now,1989)。 圖片:courtesy of Sotheby’s
盡管今年11月份的銷售額也創(chuàng)下了一些(非常)漂亮的高價紀錄,但卻相對健康均衡,大多由較為低價的交易累積而成,泡沫成分相對較少。 一般來說,競價者都希望尋求價值高的作品,但也不想過頭,這個道理即使對于最為炙手可熱的拍品也是適用的。
排前估價會受到特別的關注嗎? 過剩的優(yōu)質作品是否可以分散買家聚焦在少數熱門拍品上的注意力? 或者,常受批評的任性藏家們是否從過去泡沫市場時期吸取到了教訓? 對于這些問題,圈內人士討論活躍,給出的意見差異也很大。那么在2018年的下一個(也是最后一個)藝術市場里程碑——邁阿密巴塞爾藝術博覽會——上見分曉吧。
最顯著的問題:估價過高
文森特·梵高,《Coin de jardin avec papillons》(1887)。圖片:Courtesy of Christie’s Images Ltd
一件拍賣會熱門作品,卻甚至差點未能達到最低估價,這場面絕不好看。在上周,三家拍賣行的晚間拍賣中都遇到了這種的狀況。 在佳士得的“印象派及現代藝術晚間拍賣”上,文森特·梵高(Vincent van Gogh)的《Coin de jardin avec papillons》(1887)未公開的售前估價在4000萬美元區(qū)間,但這項拍品的最終的成交價僅為3000萬美元。次日晚,在蘇富比舉行的印象派與現代藝術專場上,馬斯登·哈特利(Marsden Hartley)的《戰(zhàn)前選美》(Pre-War Pageant, 1913)被拍賣行冠以“拍賣史上最重要的美國現代藝術作品”——成交價剛剛超過2400萬美元,這甚至低于其最低估值的3000萬美元。而對于富藝斯“二十世紀及當代藝術晚間拍賣”的畫冊封面作品拍賣狀況,請參見下文。
最意想不到的流拍:杰克遜·波洛克《數字16》
波洛克,《數字16》(Number 16,1950)。圖片:courtesy of Phillips
富藝斯上拍了一幅精美而罕見的小幅波洛克滴畫(drip painting)。本畫曾經由納爾遜·洛克菲勒(Nelson Rockefeller)持有,并極具爭議性地托付給里約熱內盧現代藝術博物館(Rio de Janeiro’s Museum of Modern Art)。盡管有著知名的出處、精美的尺寸,再加上稀缺性,這幅作品卻沒能在拍賣中達到最低估價。(估價大約在1800萬美元的區(qū)間)。不過,富藝斯首席執(zhí)行官埃德·多爾曼(Ed Dolman)在拍賣會后告訴artnet新聞,這幅畫的流拍只是拍賣場上的一個小插曲,富藝斯會試圖在拍賣會后尋求與低價競標者達成協議。
最持久的趨勢:委托出售知名收藏
愛德華·霍普,《中餐廳(雜碎)》(Chop Suey,1929)。圖片:Courtesy of Christie’s Images Ltd
詳盡清晰的藏品出處始終是好的。今年秋天,蘇富比和佳士得都繼續(xù)依靠為受人敬仰的藏家收藏舉辦專場拍賣會的策略。蘇富比在其“當代藝術晚間拍賣”上預告了下一場將于2019年舉辦的David Teiger珍藏拍賣。
不過,頗有爭議的是,佳士得將這種趨勢推向了一個新的極端。其創(chuàng)紀錄拍品來自“美國之地:巴尼?艾伯斯渥斯珍藏晚間拍賣”,本場中戰(zhàn)后及當代藝術拍賣品大部分圍繞來自Harry W.和Mary Margaret(又名“Hunk”和“Moo”)Anderson的藏品構成。甚至以“珍藏”系列統一命名印象派和現代藝術晚會間拍賣的主題。(后者上拍了包括:Herbert和Adele Klapper、Sam Rose和Julie Walters、Elizabeth Stafford、Eugene V. Thaw和A. Jerrold Perenchio的作品。)
最話題性拍品:大衛(wèi)·霍克尼
《藝術家肖像(泳池與兩個人像)》
大衛(wèi)·霍克尼,《藝術家肖像(泳池與兩個人像)》,1972。圖片:Courtesy of Christie’s Images L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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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出任何形式的財務擔保、前所未有地無底價上拍、所獲傭金中的多少會付給賣家等等——所有這些因素(以及更多)使得佳士得上拍的這件霍克尼杰作在秋季銷售周中成為最具話題性的作品。最終,這幅畫以含傭金9030萬美元高價售出,讓霍克尼獲得拍賣中“最貴在世藝術家”的頭銜,不過“誰買了它?”這個問題依舊可以被大家談論與猜測很久。
最搖滾的時間旅行:喬治婭·歐姬芙(Georgia O’Keeffe)
喬治婭·歐姬芙,《Calla Lillies on Red》(1928)。圖片:? 2018 The Georgia O’Keeffe Museum/Artists Rights Society (ARS),NY。Courtesy of Sotheby’s
對于拍賣行業(yè)內逐漸愈發(fā)模糊的流派界限,佳士得和蘇富比將歐姬芙的作品歸于他們各自的當代藝術夜間拍賣(而不是原本明顯的“美國藝術”類別),試圖共同創(chuàng)造一個像“鮑勃·迪倫插電爭議”般的歷史性突破。結果卻相對平庸,所有三件上拍作品均低于(或剛好達到)估價低值。
《Calla Lilies on Red》(1928)是由喬治婭·歐姬芙博物館收藏,委托蘇富比拍賣的畫作之一,其表現最為戲劇性——以低于最低估值800萬美元的530萬美元成交(含傭金約為620萬美元)。然而,對于這場歐姬芙并不成功的“時間旅行”實驗,更多的責任在于市場上過剩的供給。畢竟,一周內在紐約的拍賣中有九件這位藝術家的作品出場。
最甜蜜的勝利:巴斯奎亞,《Masque》
讓-米切爾·巴斯奎亞,《Masque》(1981)。圖片:courtesy of Sotheby’s
在蘇富比當代藝術夜間拍賣48件拍品中,四幅出自私人收藏的讓-米切爾·巴斯奎亞(Jean-Michel Basquiat)作品中的最后一件大獲全勝:這幅題為《Masque》的大尺寸油畫中央是一個戴著皇冠的深紅色人頭。經過大約2分鐘的競標后,這件作品以385萬美元的價格落槌,僅低于400萬美元的估價最高值。從媒體席位能聽到中標人向他的電話客戶報喜:“買到了!它屬于你了。好運。我也愛你。”誰說拍賣場中沒有真正的感情?
最“新”畫作:克里斯蒂娜·夸爾斯,《Pull on Thru Tha Nite》
克里斯蒂娜·夸爾斯,《穿上現在的夜晚》(Pull on Thru Tha Nite,2017)
在周四的富藝斯晚間拍賣上,當三十歲美國藝術家克里斯蒂娜·夸爾斯(Christina Quarles)的《穿上現在的夜晚》(Pull on Thru Tha Nite)出現在大家面前時時,你幾乎可以聞到未干的油畫顏料的味道。那是因為這幅畫在完成后的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從畫室搬出來進行拍賣了(它最初在邁阿密的David Castillo畫廊出售。)本次上拍也標志著藝術家的作品首次被列入重要的晚間拍賣。雖然很新,但這份“新面貌”似乎是一種推動力:這幅畫最終以22.5萬美元的價格售出,遠遠高于其5萬美元的估價高值。
最久持有:倫勃朗·布加迪,《Deux Girafes》
倫勃朗·布加迪,《Deux girafes》(1906-7)
雖然一些收藏家的作品轉手比翻煎餅還快,但大多數收藏家在轉售藝術品前會持有作品長達數十年。在蘇富比的印象派及現代藝術拍賣上,倫勃朗·布加迪(Rembrandt Bugatti)的《Deux girafes》(1906-7)以180萬美元的價格售出,其估價為150萬至200萬美元。它自1908年以來一直由同一家族擁有。法國作家約瑟夫·萊納赫(Joseph Reinach)在其制作完成后的一年內從巴黎的Galerie Adrien A. Hébrard手中買下了它。如今它被其后代委托拍賣。
最遲到的價格飆升:Carmen Herrera與Sam Gilliam
Carmen Herrera,《Blanco y Verde》(1966)
古巴裔美國畫家Carmen Herrera的市場終于姍姍來遲。在11月15日的富藝斯,《Blanco y Verde》(1966)以創(chuàng)紀錄的260萬美元的價格出售,比這位103歲的藝術家去年11月在富藝斯拍出的作品《無題(橙色和黑色)》(Untitled(Orange and Black), 1956)的180萬美元歷史最高記錄足足高出了近150萬美元。
與此同時,近年來,市場對非洲裔美國畫家山姆·吉列姆(Sam Gilliam)作品——他剛剛在巴塞爾藝術博物館(Kunstmuseum Basel)舉辦了個展——日益增長的興趣引起了人們的強烈關注。在11月15日的佳士得“戰(zhàn)后及當代藝術晚間拍賣”上,《Lady Day II》(1971)以220萬美元的價格出售,創(chuàng)下了吉列姆的拍賣新紀錄。這標志著去年6月在倫敦蘇富比拍賣的《FORTH》(1967)市場價值直線飆升了約100萬美元。
最大的自然成功:KAWS
KAWS,《CLEAN SLATE》(2014)。圖片:Courtesy of Phillips
我們都看到了拍賣行營銷活動過度時會發(fā)生什么。雖然街頭藝術家KAWS的作品背后幾乎沒有營銷,但他的表現非常強勁。他在同一天晚上在富藝斯創(chuàng)下了兩項拍賣紀錄——一項是繪畫作品,一項是雕塑作品。《無題(致命集團)》(Untitle (Fatal Group), 2004)以350萬美元的價格售出,遠遠高于了估價的70萬美元至90萬美元。20件拍品過后,他的另一件大型混合媒介雕塑作品《Clean Slate》(2014)又以不到200萬美元售出。同晚,在佳士得,另一件KAWS的作品《Chum》(2012)在激烈的競標中以240萬美元落槌(競標者中有許多亞洲客戶),這一成績也讓30萬美元至50萬美元不值一提了。
是什么賦予了KAWS如此強勁的勢頭? “KAWS確實在亞洲找到了其市場與發(fā)展之道,”富藝斯晚間拍賣的負責人Amanda Lo Iacono告訴artnet新聞。“亞洲收藏家群體對藝術品商業(yè)化的藝術家不會那么傲慢。KAWS強大的街頭藝術基因與插畫背景反而成為其所長:對他而言,沒有藝術是否過于商業(yè)傾向這個困惑?!?/P>
這與精英藝術家經常通過高端畫廊進入高端市場的方式相比,有點反其道而行之。Lo Iacono說,如今更加普遍化的主題(比如卡通)會引起更多共鳴?!澳阒v什么語言并不重要了,在他的藝術中有一種懷舊的因素,”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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