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8/7/1 19:09:20 來源:雅昌藝術網(wǎng)
將于7月5日在佳士得倫敦古典大師晚間拍賣上矚目登場的《魯本斯之女, 卡拉·莎琳那肖像》是少數(shù)現(xiàn)存的彼得‧保羅‧魯本斯爵士(Peter Paul Rubens)以其女兒克萊拉‧莎琳那(Clara Serena Rubens)為題的肖像畫作。這件作品曾被一層綠色的顏料覆蓋,而畫中人莎琳那更在年僅12歲時便早早離世。佳士得古典大師專家Maja Markovic將為我們講述這件傳奇作品背后的故事。
1947年前,外界一直將此作視為彼得‧保羅‧魯本斯的真跡。然而,當畫作于1960年贈予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Metropolitan Museum)時,由于被一層綠色的顏料覆蓋,因而無法對作品進行準確鑒定。
2013年,博物館決定出售這幅克萊拉‧莎琳那的肖像畫作。當時外界普遍認為此乃魯本斯學生所作,現(xiàn)藏家在拍賣會上最終以超低估價2萬美元約30倍的價格購入。隨后,該藏家對畫作進行了徹底的修復,再度確認此畫確實為魯本斯的真跡。
彼得‧保羅‧魯本斯爵士(席根 1577-1640 安特衛(wèi)普)
《魯本斯之女, 卡拉·莎琳那肖像》 油彩 木板 36.2 x 26.4 cm. 估價:英鎊 3,000,000 - 5,000,000
將于7月5日佳士得倫敦古典大師晚間拍賣上呈獻
克萊拉‧莎琳那一生短暫,在13歲生日前不久便離開人世。魯本斯失去了當時唯一的女兒,深感痛苦和悲傷。1624年2月11至12日,他的畢生摯友尼古拉斯·克洛德·法布里·德·佩雷斯克(Nicolas-Claude Fabri de Peiresc)曾寫信給他予以深切慰問。事實上,這是佩雷斯克給魯本斯的回信。在那之前,魯本斯曾于1623年10月25日寫信給他,但信件現(xiàn)已遺失。不過據(jù)紀錄,魯本斯在信末附筆曾提及此噩耗,雖日子不詳,但由此可推斷克萊拉·莎琳那應在此前不久身故。佩雷斯克的信件成為推斷克萊拉·莎琳那逝世時間的唯一已知證據(jù)(魯本斯及后與第二任妻子育有3名女兒)。
“此肖像之所以得以確認,源于魯本斯繪畫莎琳那的手法與其為她母親伊莎貝拉‧布蘭特(Isabella Brant)作畫的手法甚為相似。藝術史學家馬克斯‧盧瑟斯(Max Rooses)也將此作與列支敦士登王子(Prince of Liechtenstein)珍藏的克萊拉·莎琳那約5歲時的肖像畫作進行了對比鑒定?!惫诺浯髱煂<襇aja Markovic說,“畫作經(jīng)修復后,和另外兩幅魯本斯肖像畫作進行的對比鑒定進一步證實了畫中人正是克萊拉·莎琳那,一幅是藏于維也納阿爾貝蒂娜(Albertina)博物館的魯本斯作品,另一幅則是位于圣彼得堡冬宮內的一件由魯本斯工作室所創(chuàng)作的作品。”
還原后的作品展現(xiàn)出克萊拉‧莎琳那嬌柔的肌膚。魯本斯運用呈扇狀的干獾毛筆,以粉白色厚涂顏料勾勒肌膚,并用黃色作為點睛之筆,從而使畫作表面形成細膩的紋路。情溢于表的魯本斯充分捕捉到了莎琳那肌膚的光澤,同時透過巧妙流暢的筆觸展現(xiàn)個人風格。克萊拉‧莎琳那的頭發(fā)和右耳稍經(jīng)修飾,輕輕數(shù)筆靈巧流暢,足證其是出自魯本斯的手筆。
根據(jù)Peter Klein博士對木畫板進行的樹輪年齡學分析,木材砍伐日期介乎于1612年至1622年之間。專家Markovic表示:“考慮到畫板干透的時間,且其最短存放時間大約為2年,他推斷此畫應作于1618年以后,這與畫作的創(chuàng)作日期以及克萊拉‧莎琳那的估算年齡吻合?!?/P>
克萊拉‧莎琳那的額頭特寫呈現(xiàn)出獾毛筆下的厚涂顏料
最后一道線索來自魯本斯的岳父揚‧布蘭特(Jan Brant)在1639年留下的房產(chǎn)。在他離世時所列的物品清單之中,有一幅小型肖像畫作藏于“花園的大房間內”,畫板上的人物正是克萊拉‧莎琳那。然而,翌年在其故居物品清單中,此畫已下落不明。Markovic指出:“這引申出一個問題——以克萊拉‧莎琳那為題的那幅小型畫像究竟流落何方,或是其真身便是本作品?”
2014年,經(jīng)修復的作品曾被外借予列支敦士登王子做公開展出,而當時畫作旁邊的展品便是那幅克萊拉‧莎琳那更為年幼時的肖像。翌年,作品重回魯本斯位于安特衛(wèi)普的故居,并于“魯本斯私人作品展”(Rubens in Private)上亮相,最近,該作更成為位于愛丁堡的蘇格蘭國家畫廊(Scottish National Gallery)一場特展上的焦點。此畫還將納入將于2019年出版的、由Katlijne Van der Stighelen編著的《Corpus Rubenianum Ludwig Burchard》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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